第(1/3)页 李海月拿开张桂花贴着自己额头的手,无奈道,“妈,我没发烧。” “没发烧你咋尽说胡话呢。”一脸明显不信,甚至开始翻黑历史,“你忘了吗,先前你还悄悄对我说,那卫柯老师身无二两肉单薄得跟个小鸡崽儿似的,一看就没福气,谁嫁给他谁倒霉,要遇上二流子,说不定还得保护他。” “你是真不记得了吗?” “就六月份,地里抢收粮食,他也被喊了来,才下半天地就中暑晕倒了。你真忘了啊!” “你肯定诓我的!” “听妈的,你赵婶介绍的那小伙子真挺好,你先去见见面,实在没看上,咱再相其他的,也并非是要让你见一面就必须要答应他了。” “相亲嘛,总不是结仇。” 李海月木着脸,她妈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。 谁信谁惨。 想当年,也是对陈浩各种夸奖满意,说他工作好,家里人口也简单,一嫁进去就当家,没有妯娌小姑子,日子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。 锤子! 就陈浩那妈,事儿妈一个,啥都要管,完全把她看作抢走儿子的坏女人,怎么看她都不顺眼,每天深更半夜的还拉着陈浩不让走。 真是... 最要紧的,结婚几个月,她连陈浩的工资一分钱都没见过,买个啥都要问老太婆要钱。 日常被骂。 她最开始没当回事,因为周围好像都这样。 家里老人管着一家的经济大权。 那时候她只以为老太婆是太在乎儿子,所以才管得严。 后来,生孩子,她连着生了三个女儿,男人跟老太婆脸黑的能滴出水来,可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,她不可以再继续生了,否则,陈浩工作要除脱,一家子也要面临巨额罚款。 生育生涯结束,转而进入当牛做马的半辈子。 娃仨,老太婆像樽稳坐莲台的观音冷眼旁观袖手不理,都是她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的拉扯大,狗男人跟死了似的,工作也不上心了,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,喝了马尿就回家骂骂咧咧打打砸砸,又哭又骂说娶了她倒大霉了,断子绝孙,老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。 凄惨凄惨的。 她多次回娘家求助,跟她妈说想离婚,带孩子走。 她妈咋说的。 “月呀,陈浩他心里也苦呀,哪个男人不想做一番大事业的,可他做了,以后留给谁?没意思呀。谁叫你生不出儿子呢,忍忍吧,人这一辈子看起来长,过着过着就到头了。离婚了你又能嫁给谁?还不是给人当后妈,兴许还不如现在呢,好歹你们也是原配夫妻。你那婆婆年纪也大了,早晚是要走到你们前头的,等老了,他就知道你的好了。” 顶多请女婿来家里吃饭,好言相劝好好过日子。 娘家无人撑腰,她只能在深渊里挣扎,苦苦熬着。 第(1/3)页